【鸣佐】《不语不归不怨》Chapter.19
我恨不能现在就写结局【顶锅盖跑】
Chapter.19
既兜不在此地，那便不愿久留，佐助第二天便要走。
走往哪里。这是要商量的事。
是否让我留在你身边。这是鸣人最关心的。
经昨日早上一事，佐助愈加厌恶自己，离开木叶时小樱殷切的面容，还有...还有那日大婚，满面羞容的雏田。我这是毁了两个女人的一生。这个想法从见到鸣人那一刻起就一直挥之不去，此刻更是在心里扎了根。
回去，回木叶去，或许...或许他还能补救。此时的佐助忘了眼睛的事情，满心的愧疚让他无暇其他。他从来不愿欠别人的。
回木叶？听佐助说要回木叶，鸣人却是高兴的不知该怎么办好了。这进展好像太快了。不过，佐助为什么要回木叶。
你看，人就是如此，总对轻易得到的东西有怀疑，那些经过精密布局，绞尽脑汁才得到的东西他们倒是轻易接受，熟不知，既然需要那么大工夫才得到的东西，又怎会彻底的归于你。
佐助赤脚立在廊上，透黑的绔裳堪堪够到青紫脉络清晰的脚面，越发衬得那脚莹莹。鸣人记得，那右脚脚掌心儿上有一个芝麻大小的黑点。
熟悉的脚步声，熟悉的气息，佐助知道牵自己坐下的是鸣人，又想到昨日早上的放浪，心头一揪，身上也有些挣扎。
“地上凉，把鞋穿上。”鸣人手里提着一双素白的鞋子，净白的料子，不知他从哪弄来的。
佐助略微一怔，顺势坐下。刚才鸣人的态度，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感到一丝强硬。
鸣人握住他的右脚，放在膝上，略垂首瞧了瞧，果然，那纪还在，为自己的记忆感到开心，问出的话也带有些许乐意，“我说佐助，为什么突然要回木叶。”
为什么。佐助呼吸一滞，随即恢复正常，倚靠着栏木，“小樱或许有办法。”
说谎。
佐助在对他说谎，鸣人抬首欲逼视他说出真话，以往佐助说了小慌，只要死盯着他的眼睛，佐助就会投降，不情愿的讲出真话。但，此回，再没有一双漆目躲闪他的眼神，只有一层死物直面他的审视。鸣人心头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佐助，你还记得我的样子么。”鸣人深深望着与自己只有一尺之距的人。我记得你的样子，深入骨髓，要想忘记，只有扒筋抽骨，挫骨扬灰，否则，即便是仅存一个细胞，也是我对你的爱让它存活。
鸣人的样子？佐助忽然发现，记忆中鸣人的样子有些模糊，看不清了脸，只剩下一双满含歉疚的湛蓝的眼，那是在事毕后第二天早上他被告知鸣人与雏田要结婚的决定时的眼神。静静地听他讲完，便翻过身去不再看他，那以后也很少再与他对视。
你的样子？
“当然记得。”佐助嘴角噙着一抹冷笑，鸣人直觉下面的话不会让他舒服，“你那仿似得了一生所爱的样子根植在我脑子里，死也不会忘。”
隐隐猜到他说的是那一天的事，鸣人有一点恼，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你就记得那点事儿？转而又想到婚礼那天佐助对小樱的宣誓，什么此生此世，不离不弃，唯此一妻，什么不论生老病死，绝不再娶，这种话对我都没说话，便道，“你也不差。”
“什么？”
看着他明显慌乱的神情，鸣人惊人感到阵阵快感，愈发感觉自己得了理，“你在婚礼那天跟小樱说的话，可真是感人肺腑啊，连即将成为我的妻子的雏田都被感动了呢，更别说自小就爱慕你的小樱了，那晚你们肯定很舒服吧，你的技术如何，她可有我伺候的你舒服。”
每多说一句话，佐助的脸色便白一分，到最后竟是没了血色，虽然心疼，但一想到佐助竟然与小樱还孕育了一个孩子，再怎么心疼也被愤怒掩盖了，现在鸣人只到止不住的快感。
哆嗦着嘴唇，佐助想说什么，却一个音节都发布出来，原来，原来，他对不起的还有鸣人，他竟是对不起所有人，对不起所有人。
抬起手，想擦泪，触碰到的只有纱布。啊，他忘了，没有了眼睛，哪来的泪呢。但他明明感觉到了的，感觉到了眼角酸涩。
佐助现在的任何动作在鸣人看来都是愧疚。所以当佐助触碰眼眶时，鸣人以为那是他不敢面对自己，猛然凑前，抓住他的手，紧盯着他惨白的唇，低头靠近，小声说，“怎么，没脸面对？反正你也看不见了，有什么不敢面对的呢。”
这不是鸣人会说的话！佐助下意识抬头想看鸣人，却又忘了已经没了眼睛的事实。
佐助那一抬头，正好碰上亟待在他上方的唇，瞬间意识到那是什么，他立刻撇过头去，呼吸紧促。
鸣人依旧姿势不变，眼神略动，描着那一方玉颈，轻轻说出让佐助堕入地狱的话。
“你怕是还不知道小樱生了个孩子吧。”满意地感觉到身边的人身形剧动，继续说道，“你想的没错，那是你的孩子。”
这债，他要如何还。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