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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雪路六千里》十一章

时隔两年(?)的更新~其实如果没有欧拉大大,我估计就站了拉格朗日跟柯西了,柯西对小拉也是够痴迷的,养成之后扑倒小拉似乎也不错,不过文弱弟子扑倒强硬老师虽然好吃,也比不上在外硬如铁在欧拉大大面前温顺如绵羊的小拉的痴情~~~

第十一章

勒皮纳斯读完这封信转眼看了看达朗贝尔,果不其然,他脸色有点发青。这封信虽然只有短短几个词,但任谁来看都能看到字里行间透漏出的不耐烦。她想,达朗贝尔可是很少碰壁的,即便是《百科全书》的副主编,有时候与主编狄德罗之间的意见不合,每次争吵,也没有见他有受到过这么大的“委屈”,这次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嫌弃了,真是阴沟里翻了船,她有点期待接下来达朗贝尔的回信了。

达朗贝尔现在心里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要说不气吧,那不可能,要说怒极吧,也没到那个程度。

不过他算是知道了,这个拉格朗日亚也就对欧拉有点崇敬之心,对他或者其他人怕是都爱搭不理的。话说回来,欧拉也真够人缘好的,自己就不用说了,约翰那么偏心,吉尼拉和丹尼尔竟然还能和他成为挚友,特别是丹尼尔,俩人甚至一起在圣彼得堡工作了那么多年,更惊奇的是,欧拉在圣彼得堡那个鼻头都要冻掉的地方,找到了女人!那个女人竟然还跟着他去了柏林!在达朗贝尔看来,欧拉长那个样子这辈子是找不到女人了,最多找个“夜不闭户”的情人也就过了这一生了,谁知道竟然有人愿意把女儿嫁给他,这让达朗贝尔对欧拉深感佩服。

 再来说说这个拉格朗日亚, 要说年轻人对名人的崇拜可以理解。但据他所知,拉格朗日亚给欧拉的第一封信可不是多么的恭敬,那么欧拉是给他回了什么,使他变得让欧拉把自己的研究成果寄给他,还助他成名呢。不用说,肯定是欧拉拿手的那一套温和鼓励的语言,他甚至能想到欧拉写那封信的神态,一副关爱后辈的样子。

哼,若是拉格朗日亚是写信给他,他才不会这么好脾性,肯定要说的他无脸再拿笔写数学题,更不会让他现在出头,最后给他回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信!归根到底,都是欧拉的原因,才会导致他现在受这种气!

达朗贝尔前后这么一想,感觉很有道理,接着在睡觉之前,他就开始写信抱怨欧拉。可怜的欧拉,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被自己的好朋友劈头盖脸地埋怨了一通。

月上中宵,朦胧的月光为喧闹的巴黎披上一层旖旎的薄纱,置身其中的人如流沙一般流入各个沙龙剧院,勒皮纳斯的沙龙今晚依旧热闹非常,但是很少缺席的达朗贝尔却不知所终。勒皮纳斯对过来询问的人笑道,“这个,你们得问他本人,不过,做为他的情人,我想他应该在思考某个古老问题。”

 其他人一脸茫然,“古老问题?”

 “关于达芙妮为什么不爱阿波罗。”

有人笑了,“这有什么值得研究的,不就是丘比特搞的鬼么。”

立刻就有人反驳,“如果不是因为阿波罗对丘比特的轻视,丘比特怎么会那样做。”

最后勒皮纳斯说,“达朗贝尔是纯正的阿波罗派。”

我们纯正的阿波罗派的达朗贝尔现在在做什么呢,当然是在给可恶的丘比特欧拉写信了,看他奋笔疾书的样子,我们瞧瞧他都给纯正的丘比特派的欧拉写了什么。

 开头略过,我们直接切入正题。

“新登王位的国王陛下有跟你说过他很忙碌吗?哦,这样说你或许不明白我在说什么,我是说,那位本世纪最伟大的青年,你说的那位数学需要的人,拉格朗日亚先生在给你写信的时候是否提起过他很劳累呢,毕竟他那个年纪,能达到如此高度,每天一定废寝忘食吧。

 你不必回答我,我知道你会说什么,你肯定会说,研究数学肯定都是劳碌命,你的眼睛就是很好的证明条件,请你不要误会,我没有戳别人痛处的习惯,当然,你要那么想我也无法辩驳。

我亲爱的朋友,我敢肯定你一定摸不着头脑,为什么我会写这样一封信,而且还会感觉我浪费了你的时间,哦,得了,难道非得有问题讨论我才能给你写信吗?如果你给出的是肯定的回答的话,那我有必要好好想一下我们的友情了。

 好了,就让我这个喜欢叨扰忙碌的国王的下层百姓,来给我亲爱的数学教授解答一下我为什么会给你写这封信吧。

 很简单,相信你也看出来我生气的源头是谁了,你没看出来我就跟你说一下!

 那个约瑟普•洛德维科•拉格朗日亚,我给他写过两封信,显然,那是在你一再的在我们交流高贵的数学问题里提到这个名字的原因!你知道的,国王很忙碌,第一封信当然是石沉大海,嗯,就是说我没有得到回信。怀着对国王的崇敬之情,我又写了第二封信,那时候因为好心的你,善良的你,慈善的你,国王的丰功伟绩已经人尽皆知了,忐忑之下,我还是把第二封信寄了出去,并且心中极尽表达了我的歉意,对于鲁莽的第一封信的歉意。

在一天天的等待中,也不能说是等待吧,因为相比较第一封信的时候,国王更加忙碌了,所以我真的没有期待国王的回信。但是当国王的信送到我手中的时候,我兴奋的简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我快速的拜读了国王的信,你可能不相信,读完那封信我用了不到两秒钟。我不能独享这份喜悦,你知道,我不是一个自私的人。我把这封信分享给了最爱的勒皮纳斯,用她迷人心魂的声音,那封信再一次在我心中贴下烙印,我甚至能背读下来,不信,我写给你看。

‘谢谢您的来信。’

落款也写的很潇洒,‘像国王一样忙碌的拉格朗日亚’。

 你不要怀疑,就这两句话,所以你明白我为什么要称这位先生为国王了吧。你坚强的朋友并没有受到打击,我喜欢事情都往好的一方面想,所以我冷静下来好好思索了一下,是什么导致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竟然敢跟前辈这样说话,我今天就是要‘倚老卖老’了。

我思前想后得出一个结论,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因为你在他给你写第一封信的时候就鼓励他,而没有像正常人一样嘲笑他的无知,给了他勇气;因为你后来帮他出版论文,让他现在在数学界如日中天,最后导致他目中无人。这可不是好现象,一个好好的青年因为你品质出现了问题,你应该反思,我也是教学的,对教育这方面还是懂一点,这个你听我的,你好好想一下,是不是因为你,他才成为今天这个样子。”

一口气,洋洋洒洒写下来,四张大纸。写完达朗贝尔才感觉自己胸闷好了点,但也不是完全疏散了,要想完全好了,还得那位国王亲自疏通才行。

再说被达朗贝尔添油加醋埋怨了一番的约瑟普,那天从卡莫拉西内家回来之后,想比较其他学生,跟斯库莱扎的关系亲近很多。每次回家都跟斯库莱扎一起,有时候斯库莱扎也会到他家里吃饭,自然,他不会做饭,都是斯库莱扎做,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但是比他做的好多了。

斯库莱扎很乐意为新来的数学老师做饭,他还专门跟母亲学了做紫苏蛋糕,经过这几天实验,已经做得有模有样了。今天他跟老师说父母出去参加宴会了,他不想吃仆人做的饭。结果当然是又跟着老师回了家。

不过今天老师的表情不像往常那么高兴,透着一股子阴郁,像是有什么心事。不仅是今天,这几天都是这样。他抱着和面的盆,走到坐在书桌前的老师身后,看他拿着一本关于几何的书籍在读,很投入,连他到了身后都不知道,忍不住问道,“老师有什么烦恼吗?说出来,或许学生有办法解决呢。”

约瑟普叹了一口气,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这段时间天气一直很好啊。”

斯库莱扎不懂什么意思,看了看窗外的红霞,“是一直不错。”

 “那从柏林到这里的信早该寄到了吧。”

一瞬间,斯库莱扎知道他什么意思了,也知道他为什么闷闷不乐了。

 “老师有柏林的朋友与您通信吗?”

约瑟普放下手中的书,缓缓说道,“有一个......”说着站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瓶杜松子酒,倒了一杯,喝一口,继续说道,“不过...现在也不知道他当不当我是朋友了,他的信一直没来。”

看着老师一杯杯往肚子里灌酒,斯库莱扎不禁出言劝道,“老师,一会儿还有紫苏蛋糕呢,您这样喝下去就吃不成蛋糕了。”约瑟普摊在沙发上,嘟囔,”你自己吃吧,我睡一会儿,如果邮局的人来了叫我。“说完倒身闭上眼。

 停下手中搅动面汁的手,斯库莱扎深深地看了一眼躺倒的约瑟普,想到那封约瑟普很期待的信,还在他手里。当初他只不过是想看一下,过几天就还回去,但是那天过后他与老师相处的很愉快,还信的事早被他抛在脑后了。今天见老师这么惦记,他才又想起来。老师是惦记信呢,还是惦记写信的人呢?斯库莱扎突然心里闷闷的,紫苏蛋糕也不想做了,反正做了也没人吃。

直到夜幕降临,门铃没响,约瑟普也没醒。斯库莱扎坐在窗下,望着窗外,手里拿着之前约瑟普喝酒的杯子,回想起与老师的第一次见面。他的姓不是贵族的姓氏,这点,每个新来的老师点到他的名字都会有所停顿,让他感觉老师与其他老师不同也不是因为这个。年轻,这是他对约瑟普的第一印象。再就是老师那故作镇定的神态,一看就是新老师,让人不禁怀疑他是怎么进来的,当然,很快他们就知道了这位新老师是现在数学界炙手可热的新星。让斯库莱卡感到惊奇的是新老师动不动就脸红,这在那些老学究脸上可一次都没看到过。或许是对他有所愧疚,那节课老师接二连三的让他解答问题,每次答完都会收到老师毫不吝啬的赞赏,这让本来对数学不感兴趣的斯库莱扎突然喜欢上了数学。

想到这里,门铃突然响了起来,斯库莱扎去开门,邮局的人不会现在来送信吧。开门一看,是自家的车夫,看看天色,是该回去了。让车夫在外面等着,斯库莱扎回身进屋拿衣服,走到门口想起还睡在沙发上的约瑟普,又进卧室抱了被子给他盖上才放心走了。

斯库莱卡回到家,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一会儿是欧拉,一会儿是约瑟普,还有那封被他藏起来的信,折磨的他不能入睡,转身之间看到墙上他与母亲的照片,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词,巴黎。

 第二天一早,卡莫拉西内家的餐桌上。斯库莱卡说出昨晚做的决定。

“怎么突然又想去巴黎了。”卡莫拉西内夫人对儿子的突然转性很好奇,她的丈夫也停下进餐等儿子的答案。

斯库莱卡无奈笑道,“你们之前不是一直想我过去么。”

“你是为了让我们高兴去的吗?”卡莫拉西内夫人童心说道,“我最爱的孩子,你不用顾忌我们,如果你不幸福,我和你父亲也不会高兴的。”

“其实去巴黎我很早以前就在想了,小时候不想离开你们,害怕一个人。以前感觉都灵很大,怎么走都走不完,现在长大了点,就感觉都灵的空间是这么的逼仄,整个人都饱受挤压,不仅是心理上的,学业上的也是,都灵这个小地方,有点成就的人都走了,往柏林,往巴黎,在这里我不会有什么发展的。而巴黎,是世界学术中心,在那里,我一定会接受更好更前卫的思想。”歇了一口气,斯库莱卡接着说,“所以,我想去巴黎,我不想一辈子在你们的保护下默默无闻,连与自己喜欢的人比肩的资格都没有。”

都灵,斯库莱扎因为一个人要离开的城市,几十年后,一名享誉世界的数学家因为同样一个人,宁愿永居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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